番外泪G/怀孕 (第12/20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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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惜的是，高启盛低估了自己在高启强心里的分量。他只是默不作声，怕自己这个罪人搭腔会让哥哥更加烦躁。

    沉默着，高启强站起身要走出房子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去哪？”高启盛赶忙问。

    高启强忍受着内心翻涌的恶意。

    “求你了，哥，至少让我知道你去哪……”

    高启强想了很久，说:

    “海。”

    海边。高启强伫立的地方。

    海水淹没了太阳，太阳不情愿地成了海里的鱼，就像高启强被迫游弋在生活这片粘稠的海。海的边际是虚无的黑，他又忽的发觉，那样漆黑的、望到了头的，是他的生命。夜里的风是从岸上吹向海，高启强被风裹挟着向海前了几步，咸腥的风沙痛他的眼，鞋袜也被浸湿。海水之于他，是母亲的羊水，高启强卖鱼为生，死了也该沉回海底。他站得久了，就拖着酸麻的腿坐下来，如同依偎在母亲怀中。

    他好像要随着浪潮，一同退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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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哥，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高启盛面前是无边无际的大海，夜黑得像死去了，他要找的人正坐在海滩上，听见他的声音后转过脸来。

    那是高启强。

    高启强一张脸木然，对着高启盛眨了几下倒睫，他的眼神好像也死了。

    高启盛快哭了，他又说:“哥，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高启强缓慢地转着眼珠，